【导读】
晚秋的清晨透着几份凉。东方起床的太阳照着院中成堆的玉米秸,使得夜晚低温的湿气向外冒着热,飘缈起舞。伴着灶火那根有点弯曲的烟洞向外飘扬的青烟,我们在母亲的吆喝声中起床。屋外,父亲提桶热水到牛屋,挖一瓢麦麸倒入水中。解下拴在牛槽上的牛缜。之后拿起槽边拌料的棍子在桶中搅着,老牛习惯地把头伸到料桶中,用力的汲着桶中的料水。发出吱、吱的声响。随着料水的减少,老牛把头扎得更深。吃了一夜干麦秸的老牛,仿佛沙漠中孤独的行客突然看到了水,响声中透着那份贪婪和水到胃中的那丝享受。饮完老牛,父亲把它拴在院中杨树上,老牛站在树旁,宽大的舌头悠闲的舔着嘴上留下的麦麸,尾巴不断抽打着烦她的苍蝇。偶尔有苍蝇落她头上,她猛烈的晃着。脖上的铃铛在她晃动下紧促地响着。好像在说离我远点,该死的苍蝇!父亲把要用的梨、耙、化肥、装在架子车上。之后,吃完母亲做的早饭,我把架子车拉到门外,父亲牵着老牛套上车子,母亲和妹坐在架子车上。顶着晚秋初升的那丝晨光,踏着早晨轻盈的露珠,伴着老牛脖上的叮当,悠然地走在自家田地的乡路上。